谜之热爱冷CP

大晚上被歌友会丧到了，二话不说，更文，发刀报社
本章嘟嘟出场预警~我也不知道为毛一到贺陈画风就开始变矫情
贺曲tag打得好心虚，和和戏份少得可怜

顺便蹭个60分 @楼诚深夜60分
关键词：曾经

分割线: 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两个小时过去了，贺涵怎么哄怎么劝都无济于事，小姑娘哭不累似的，抑扬顿挫节奏感煞是强，倒是个学声乐的好苗子。曲和也满脸阴云，贺涵只得硬着头皮把陈蔷送到陈亦度家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曲和虽然不太高兴，也还算通情达理。

拨通了陈亦度的号码，居然在家，贺涵心中更诧异了。
管家把他进门后，他发现家里还开着暖气，陈亦度身穿蓝底白色格子的睡衣，一脸倦容的，腰身看起来又清减了。
“蔷蔷一直闹着要找你，哭个不停，我只好送过来了。”
边上的陈蔷，脸上的泪痕早就干掉了，一路上也出奇的沉默，进了屋更是镇定自若，像换了个人。

陈亦度根本没注意到小姑娘的头发短了一截，面无表情地召唤姆妈带陈蔷去准备沐浴更衣睡觉，然后轻声叹，“这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，在家还挺会装的。”
贺涵也不关心陈蔷的去向，目光完全定格在陈亦度身上，“怎么又瘦了？”
客厅只开了座灯，昏黄的灯光打在陈亦度的脸上，浓密的睫毛往眼底投下两道阴影，显得脸更惨白了。

“前段时间公司忙不过来，累病的。”说着半个身子蜷缩在长沙发的一角，像冬日里畏冷的猫咪。
贺涵注意到，沙发上还有一团小被子，但尺寸并不像给陈蔷用的。“那次之后，你的身体就变得很虚，还没有调养过来吗？”
“我没事，不用担心...”
“告诉我实话。”忆及往事，昔日那个鲜活明亮的少年与眼前苍白瘦弱之人交叠到一起，光影把人染上了几许旧照片的质感。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倒退，或者定格。

“因为有一天刷微博刷到了你们公布结婚的新闻。我没想到你们会那么高调。”陈亦度自嘲地笑了，摇摇头，“还是有点难过，加上连续加班了几天，就发烧倒下了，至今已有一个多月。蔷蔷回国了也没办法照顾，我不是故意要麻烦你们的。”
“曲和不是娱乐圈的人，但也算是个公众人物。他说他向来行事磊落，离婚也好再婚也好，都不想刻意隐瞒。”眼看着陈亦度眼里所剩不多的光芒逐渐黯淡，贺涵心痛更甚。

“你该回家了。”话是这样说，陈亦度却没有起身送贺涵走的意思，神色恹恹地倚在靠垫上。
“我们有多久没这样聊过了？”贺涵见状也坐到了沙发的大座椅上。
“一年？两年？记不清了。”
“我不放心你，今晚留下可以吗。”
“这样影响不好...”
“要是明天被拍到了，我承担所有的后果。”
陈亦度放弃了劝说，“我累了，要休息。”
“到床上睡吧。”
“就在这睡。”然后旁若无人地将被子捞过来，任性中透着俏皮，一如既往。

陈亦度稍稍侧身的刹那，贺涵看到了一根黑色的丝线从他的锁骨处掉出来，线上坠着的是，他们当年的结婚戒指。
脑中呈现出大片大片的空白，紧接着像被撕裂成几十块小纸片，再纷纷落下。
陈亦度已经躺下了，宛若贺涵不存在似的。贺涵顺手把座灯的光调至最低档，查了手机信息，曲和问他为什么还没回家。
不予回复。

半夜，就在贺涵也快要昏睡的时候，陈亦度的左手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，顿时把他吓清醒了。他知道，这是心脏不舒服的表现。
换作以前，他会上前握住陈亦度的手，紧紧地拥住整个身体；而现在，他不能，哪怕是指尖碰到指尖也会提醒他这是在背德。
踟蹰了半天，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，又在餐桌上找到了陈亦度最近几天吃的药。
“张嘴吃药。”
陈亦度其实还在梦境中，也下意识地配合贺涵，乖乖把药吃下，喝了水。

在客厅踱步了一圈，贺涵拾起了茶几上的一本速写本。他知道陈亦度无论工作再忙都有随手画几笔的习惯，以前家里好多手绘本，作画工具从彩铅碳素笔蜡笔水粉到油刷不等。
这本基本上都是碳素笔勾勒的，陌生的城市风貌。每幅图的右下方都有标注城市：马赛、波尔多、巴塞罗那、塞维利亚、威尼斯、都柏林、剑桥...想来他们相识相交多年，画上这些地方他都没有陪陈亦度去过，心下不由得酸楚了起来。

画的主人睡得并不安稳，睡到热了就踢被子，雪白的脚踝露在外面，贺涵忙不迭地替他盖拢。
以前有过许多次类似的相处，他们的作息时间不一样，往往陈亦度睡着了贺涵还倚在床头给客户发邮件，不然是贺涵喝多了倒下陈亦度还在客厅画画。他们会拿手机拍下对方的睡姿，或者趁机小小地作弄一把。可现在他也只能默默地看着，记下此刻的暗涌。

天快亮的时候，陈亦度又发作了一次，左手突然攥紧，呈半个拳头状。贺涵将一根根手指掰开、抚平，这是弹钢琴的手，亦是拿画笔的手，不应该这样蜷曲着。摊平的手指似冰铸似玉琢，贺涵看痴了。
这回陈亦度彻底醒了。

“你回去吧，天要亮了。我今天不去公司。”
“看你这情况至少还得再休息一个星期。”如果可以，他想留下来过一个星期再走。
陈亦度不置可否，“霍骁烦透了我了，说薇薇老给我收烂摊子。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的才华远在他之上，有本事他们撇下你单干啊。”
一席话把陈亦度逗乐了，贺涵也圆满地完成了任务，遂告辞。

蹑手蹑脚地回到家，才发现曲和合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，一夜未睡，眼圈发青。
“他生病了，我不太放心就带去他医院输液，都没注意到你发了信息来...”还没等曲和发问，贺涵先招了。
“叙旧很开心是吧？”曲和不为所动，也许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很清楚贺涵擅长顺势说谎，也许是直觉提醒了他。
“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！”贺涵急了。

汤圆闻声，摇晃着尾巴跑了过来，贺涵也开心地抱起了汤圆，正当他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了，曲和又冷不丁地发问了。
“你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“进驻B&T半年以后买下的。”贺涵摸不透曲和的意思，不禁后背发凉。
“嗯。”
没下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