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退出楼诚圈,不再产粮,未完结或要修改的文章随缘更新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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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如其人,脑洞清奇,精神病系写手,资深大三角文学爱好者~

【贺曲】【贺陈】爱情陨落的100个瞬间·第十二、十三章(ABO)

剧情走得太慢,我也很不满意,于是~双更了
12章主要讨论了形婚和婚姻的问题
凌欢的人设完全参考《外科风云》中的林欢,毕竟有大提琴
13章有贺陈曲修罗场,正面交锋~(上一次写这么直接的修罗场还是半年前了

第十二章

回到上海没几天,曲和在彩排室就接到了一封特殊的请帖:来自师妹凌欢的结婚喜帖。
凌欢笑得很勉强,“师哥,你直接出席就好了,红包不用给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从来都只有人不到、红包到的规矩,怎么可能反过来。
“因为是形婚,假的婚姻和婚礼,没必要再给礼金。”凌欢鄙夷地摇摇头,波浪似的长发在空中拂动,“中秋节订婚宴,国庆节正式婚宴,父母是过足了瘾,场面够热闹他们也开心。”

“为什么要形婚?”曲和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个傻子,听不懂人话了。
“我谈了好几年的对象也是A,父母接受不了。”
慢着,双A是同//性//恋没错,不受法律保护,可是大部分Alpha的社会地位都很高,公开恋情或举办婚礼多能得到众人的祝福,印象中被迫选择形婚的都是Beta或者双O恋情啊。
“你哥呢,还有嫂子,他们肯定能理解...”不知为何,此刻曲和强烈地希望有人能帮师妹一把,而不是任由她戴着虚假的面具和沉重的枷锁,去完成这件人生大事。

凌欢听到这话更难过了,“我哥是领养的,在家根本没有话语权。他们是喜欢大嫂没错,但是也一样帮不了我。”
连赵启平都不能为她说上几句话...这事确实棘手。
“你可以先不出柜,拖着,就说要忙事业。毕竟结婚是很严肃的事情。”
“算了吧,他们几十年的传统观念怎么可能一下子扭转过来。我爹身体不好,我不想他被我的事情打击到中风住院,也不想每次回家都是没完没了的催婚念叨。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,自己能够承担,最不济也就是过几年再离婚。”凌欢从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,贴在眼角轻轻地点了点,再难过眼线也不能花。
“我会去的,至少订婚宴能去。”曲和默默盘算着,国庆节他打算回老家一趟,贺涵也要去北美出差一周。
“谢谢你能来。”说罢凌欢也准备离开了,“其实我很羡慕你们,能跟心爱的人光明正大地走到一起。”

羡慕?不提还好,这么一说曲和的心情瞬间沉重得像吞了一公斤铁坨。谁说异性恋就没有形婚或骗//婚了?
与贺涵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,他早忘了走进这段婚姻的初衷,也逐渐磨灭了对稳定的家庭生活的向往。
现下的感受有疲惫,有失望,也有不舍。倘若他是旁观者,一定会劝自己及时止损,然而理智告诉他:此局无法抽身。他输不起,不能再让母亲为他揪心;作为公众人物,二度离婚也会成为人们攻击他的绝佳耙点。
许多年前他就明白了,婚姻从来都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,背后牵扯到的是两边的家庭乃至一大群人。

订婚宴那天,凌欢身穿一袭红色绫缎旗袍礼物,本来个子就高,还蹬上Valentino的黑色尖头高跟鞋,还戴上两寸来长的Bvlgari流星耳坠,衬得身旁的女O身形愈发娇小,而且相貌平庸近似于B。
刚认识那会儿,凌欢就心直口快地对曲和说过,她最烦Omega这种生物,除了几个认识的、同为音乐家的男O。不知道她们到底经历过什么,最终她还是选了携手先前最嫌弃的女O,如同无法逃脱的宿命,当然男O是稀缺品种确实不容易得到。

贺涵的兴致很高,不断地跟人喝酒聊天,知晓这场婚事的内情的曲和闷闷不乐,又不能向身边人透露什么,只好也闷头吃饭。
凌远和赵启平也来了,看起来无比的般配、美满,若不是曲和与赵启平私交甚笃,知道他们数次争执的全过程,还真以为他们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起冲//突。
最后菜还没上完贺涵就被公司召唤回去了,凌远也赶往第一医院处理医闹事件。
曲和倒是有些庆幸,他们来的是订婚宴而不是结婚宴,他知道婚礼上的婚纱八成会是找DU公司定做的,被贺涵看到了大约又要触景生情了。

散场后赵启平执意开车送曲和回家,曲和推脱了两次也同意了。这种情况下,他一百个不愿意同赵启平待一块儿,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出了个中曲折出卖了师妹,却也找不出合理的托辞。
还好赵启平压根儿没把注意力放在凌欢身上。
“你们最近怎么样?他待你好一些了没?”

万人迷赵启平还记得上次曲和找他倒的苦水,这让曲和深受感动。可是他实在说不出口,哪怕心里拧巴成了绺。
“还行吧,日子不都这么过吗。”一个他故作洒脱和释然,稳稳地坐在副驾驶上;而脑中另一个他此刻只想跳出来抱住赵启平,大哭一场,说我很压抑很难受,求你陪陪我,去喝酒去兜风都可以。
问题是,从何说起,诉苦完了又能改变什么吗?
还是恨自己没有赵启平的本事。

第十三章

传说中的剁手节这天,B&T公司早早结束了当日业务,美名其曰:关爱女同事,早早回去结算购物车。殊不知,她们早在头天的凌晨都忙活过了一轮妥妥的。
贺涵约了陈亦度出来吃饭,这一天是他们离婚五周年的日子,也是陈亦度的生日。没想到陈亦度爽快地答应了,两人一道来到老卓的酱子日料店。
点了陈亦度最爱吃的黑鱼子,还有海胆,手卷若干,贺涵依然不让他吃北极贝刺身,说是忄生寒,改成了烤鳗鱼。

“最近很忙吧?”
“还好。”
看起来确实比半年前的气色好多了。一壶清酒喝罢,贺涵又让老卓温了一壶。
“三十岁了,敬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两只小小的陶杯在空中撞了一下,很快温热的液体流过咽喉,抵达胃部,继而全身都暖融融的。

三十岁的陈亦度甚至比二十出头的样子更美、更精致,还增添了几分庄严又清冷的风情,就像铺在泠泠颤动的丝缎垫子上的乳白色大珍珠,光滑的表层又被阳光折射出梦幻的色泽,任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贺涵更是几乎无法将视线从他脸上、身上挪开,那厢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
“老贺,我说你这样未免有点不厚道了。”老卓送上两小碟牛油果沙拉,一边提醒贺涵。
“我怎么不厚道了?”
“光棍节美人在侧,伤害我这种没伴的孤寡老人。”
话音刚落。

“原来你是躲在这里加班,难怪不愿意回家。哦不对,你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家。”
是曲和。正巧今天乐团也早早结束了排练,让他们愉快地回家踩着剁手节的尾巴狂欢。他没有特别想买的物件,想到贺涵说要加班,就独自来了酱子吃个晚饭。不料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,也听到了贺涵和老卓的对话。
怪不得贺涵今天特地穿了件Burberry深灰色羊角扣翻条纹带帽子的羊毛呢大衣,目的是此时到此地卖萌,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,极力展示自己艳丽的羽毛。
再看另一位,外套已脱下,一件简单的灰底杂色高领毛衣也被穿出了国际名模的范儿,面庞皎洁似初雪。

只见贺涵不紧不慢,“今天老卓生日,我下了班才想起的,就没跟你说了。”
轮到老卓傻眼了,早年经历过诸多大风大浪,眼下也还是有些应变不过来,所幸,洛洛机灵地出来打圆场了:“没错,老卓是今天生日,他们都是老朋友了。”
可笑,老卓生日唐晶和罗子君怎么可能不出席。曲和不想驳老卓的面子,也就没再说话,冷冷地望向贺涵。
“我先告辞了,回去看看旗舰店的今日营业额。”陈亦度见状准备起身离开。
这借口更好笑,当公司的财务死光了吗。

“先别走。”曲和制止了这一要求,“听我拉一首曲子再走,用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Mardini的云杉木大提琴,还是上个月在德国演出时贺涵给他买的,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。
曲和兀自演奏了贝多芬的第三号大提琴奏鸣曲,他们都没再说话。饶是他们不通乐理,也听得出这是一首悲伤的曲子。
收好大提琴,曲和索性在他们隔壁的餐桌搬了把椅子坐下。

“你真漂亮,穿衣的品位也特别好。”曲和笑了,笑得格外凄凉,“你们很配,至少比我跟他配。”他这一身半驼色半黑色的毛衣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,黑色夹克外套倒是没毛病,也莫名的染上了老旧的色调。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影响你们的生活。”陈亦度冷静地回答。
“你这不叫影响,叫摧毁。见过他看你的样子,我终于明白,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。”看在陈蔷的面子上,曲和原本不想用敌意去揣测陈亦度,然而贺涵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摆明了,自己就是个不那么重要的替补。

“快别闹!我们回家。”贺涵急了,“老卓,一份海鲜乌冬面打包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是瞒着你出来见我的。”陈亦度不为所动,大眼珠子竟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明亮。
“瞒着也是怕你多想...”贺涵插话,曲和没搭理他。
“那要是知道了呢?你觉得你们这样合适吗,都离婚那么多年了,还不时地单独约会...”愤怒和屈辱,两股力量在血管里交替着,曲和强压住掀桌子的冲动。
“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,别在外面丢人。”贺涵站了起来。

“我们是离婚了,也还是朋友,更何况只是正常的见面吃饭。”
曲和不由得佩服陈亦度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,以及面对危机时的机敏的应变能力。
洛洛看得目瞪口呆,回厨房用胳膊肘捅了捅老卓,“他们拿的是哪出戏的剧本啊?《回村的诱惑》还是《我的危险丈夫》?”
老卓没好气地包好一盒做好的海鲜乌冬面,“给大提琴家送去。”

“是,我丢人了,我就不该出现,不该跟你贺总结婚。”
“曲和!我没义务接受你无止境的无理取闹!”贺涵也被激怒了。
“你们继续腻歪,不奉陪。”曲和扛起大提琴,接过乌冬面,走出了酱子,在路边拦了辆车。
风度应该留给头脑清楚的人,他们不配。
他以为他会哭,真正遇到了这种场景,反而想笑。
“去追吧。”陈亦度淡定地穿上外套,这回是真的告辞了。

一个小时后,曲和先后接到了老卓和陈亦度的电话,说贺涵在路上出了车祸。
他刚回到家半个小时,吃完乌冬面,陪汤圆玩了十来分钟而已。他不想去医院,一点都不想。

注:

贝多芬第三号大提琴奏鸣曲,全称为《A大调大提琴奏鸣曲》(NO.3, Op.69),五部大提琴奏鸣曲中最受欢迎的一部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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